“我这职业选错了”郭云天说：“每天面对学生讲完课就不会多说一句话。”。

“那你还这里一趟那里一趟参加什么研讨会、辩论会？”蒋武慧揶揄着就走进做饭的屋子去端饭：“是不是教授看不起我们这些肚子里没有‘墨水’的人不愿意搭理？”。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面对面坐着——郭云天和郭雨天坐在同一条沙发里、郭丽芳和蒋武慧各自拿一个小板凳坐在对面，郭云天坐在蒋武慧对面、郭雨天坐在郭丽芳对面——家里黄小月装来的是荞面摊馍馍、玉米面馒头、煮洋芋、鸡肉——

“姐姐，好吃不？”郭雨天问郭丽芳。

“咋乱叫呢？”蒋武慧看着郭雨天问。

“啥叫乱叫？”郭雨天辩解：“我都叫了二十——二十二年姐姐了——习惯了。”。

“少胡说”蒋武慧驳斥郭雨天：“我还不信没有叫过嫂嫂？”。

“那今天再叫嫂嫂有何妨？”郭雨天从来不会“抵触”蒋武慧：“其实，叫姐姐就是我们的亲人。”。

“你就胡说”蒋武慧执着筷子问郭雨天：“嫂嫂就是‘外人’——那么我就是你们的‘外人’？”。

“那就叫姐姐”郭丽芳这才笑了说：“我十八岁那年认识了爸爸以后第一次到吕家庄村乏驴坡社去，郭雨天才八岁——八岁还是个小孩子呢，那时候我就是他的亲姐姐，每天跟在屁股后面还要嚷着我抓麻雀、掐榆荚呢——小屁孩一个，如今都成大人了。”。

“就是”郭雨天回应着郭丽芳的话说：“就怕长大就怕长不大——那个时候多了一个姐姐妈妈轻松了许多。”。

“那么照这样说”蒋武慧笑了笑说：“爸爸妈妈应该感谢姐姐的帮助之情才对，不应该姐姐感恩爸爸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