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来了四九城,不管是轧钢厂还是武装部,这种情况,他还真没听过!
都是一家一户,结了婚能搬出去就搬出去了,很少说还跟父母在一起的,更别说往回交钱。
“可不就是?”
阎庆俞头都没抬,继续说道,“要不说咱们院子水浅王八多,都不是啥好鸟!
别人家的孩子都跟宝一样,结个婚,给房子给地。后院的许大茂,不就是吗?
老许家自己搬出去,让许大茂住这,按理说,放映员多好的工作,挣得不少,还有外快,可你什么时候见着许大茂按月给他爹拿钱了?不都是他自己花?
老阎家可不是这样。
阎解成的工作是阎埠贵出钱找的,所以阎解成得每个月按时上交,只要一开支,绝大部分都先给了阎埠贵,美其名曰,我帮你找工作的钱你得还我。
谁家父母跟孩子算的这么清楚?”
“那阎解成也能忍?”铁蛋都懵逼了。
“为何不能?”
阎庆俞诧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阎解成不是个能折腾的主儿,自己也没啥主意,可不就是阎不贵说啥就是啥呢?
再者说,他还是临时工,又没有申请住房的福利,不听阎埠贵的,别说结婚了,住的地儿他都没有。”
铁蛋瞬间对阎解成多了一抹同情。
厌恶是厌恶,可这个厌恶主要针对的是阎埠贵,他家里的那些人,只是承担连带责任,对阎解成本人,铁蛋其实没有打过交代,只是本能的讨厌罢了。
阎庆俞这么一说,倒觉得那小子还真是不容易,摊上了这么个爹。
“这不是就是打长工嘛。”
“差不多。”
阎庆俞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或者说,没办法不挨,所以这不是才想办法来咱这,想让咱们别跟他们计较,你信不信,只要咱们松了口,他们就能上杆子往上爬?
先是亲戚关系,所以他们过不下去了,得给点救济,再然后,就是阎解成的住房问题了,那小两口,不可能一直跟着阎埠贵住,太不方便!”
“该他们出点力的时候是一点不出,恨不得一点关系都没有,出了事儿就来了,哪有这好事儿!他们倒是想的美,又图人又图房?”
铁蛋坐在门边的凳子上,愤然的埋怨。
“人性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