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势……呸!”
春嫂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听见老婆口无遮拦地说这些话,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捂住她的嘴,把人拖走了。
看到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还用异样的眼光偷瞄自己,刘益祥忽然意识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千万不能太高调。
因为再过三个星期,新的村委会班子选举就要开始了,他可不能因为这个失掉部分选票。
他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行行,我是村委主任,就算你有错,我也不能怎么样,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姑娘。”
“要不这样,你给我认个错,赔点医药费就行,其他我就不追究。”
郑辛雅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要……要赔多少?”
刘益祥伸出两个手指。
“二……二十?”
听到郑辛雅说“二十元”,刘益祥嘴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大声说:
“打发叫花子呢?是两千,两千,听清楚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因为在当时的农村,两千元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一年的收入还达不到这个数。
刘益祥掰着手指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