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也就小姐与她两人的针最爱生锈了。
不过,小姐不在乎,她就更不在乎了。
因为小姐她身为小姐都不在乎了,那她这个丫鬟就更不需要在乎了嘛。
谢道颖一脸生死难料的看向了马文才,命令道:“过来,我看看。”
“无妨,前几日练箭,你不也受伤了吗?”马文才坚决不动,他从哪儿变个针眼给她看看?
“那不一样,这个有锈,过来。”谢道颖道。
“不需要。”
“行,那我起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谢道颖说着,就穿上了鞋子。
只是她一站起来就暗道一声不好,刚才耽误事儿了,没及时上茅厕,癸水巾应该兜不住了!
还好她昨日特意跟师母打过招呼,这两日都要穿着自己的墨色衣裳,不然,这会儿说不得就要露馅了(学子服的颜色都浅)。
所以花木兰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若是没有人打掩护,分分钟掉马。
看她突然停住了,脸上还欲哭不哭的有些丧,马文才直觉她不对劲儿,连忙走到她面前道:“谢道颖,你怎么了?”
事已至此,茅厕早去晚去都一样了。谢道颖索性抓过他的手,问道:“扎哪儿了?”
“扎......虎口上了!”
“这只手吗?”
“嗯。”
“没看到啊,应该是茧子厚,没扎进去。”谢道颖检查完,便把他的手一扔,冲琴书道,“走。”
琴书会意,立即嗯嗯嗯点头。
谢道颖丢下一句“我们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拉起琴书就走了。
看她们走远了,马文才对马统说道:“屏风后的水凉了,兑些热水来,等下谢公子要沐浴。”
“好嘞,马统这就去。”
“算了,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啥?马统愣愣的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公子何时干过这等粗活儿啊。
都怪他,说错了话,害得自家公子如此伏低做小。
他以后说话一定要过过脑子了。
只是,他家公子这性子变得也太过了,这要是换了从前,公子定然又嚣张又气人的说道:“说便说了,你能如何?”
咦?他家公子以后不会变成个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吧?
或者,变成像梁公子那样的老好人?
不不不,不行的,那样老爷肯定不高兴的,老爷的手段很粗暴的,马统开始为他家公子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