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同时避免正面冲突。”叶维低声对程宇和赵峰说道。
赵峰皱眉:“那我们只能藏起来?他们带的设备看起来不简单,一旦发现我们,恐怕不好收场。”
“所以现在别轻举妄动。”叶维拍了拍赵峰的肩膀,然后看向工程师,“你知道冷却塔内部有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
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后指向冷却塔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条通往地底的维修通道,平时用来检修管道。但我警告你们,一旦进去,就别指望能轻松出来。”
“至少能拖延时间。”叶维果断地说,“走。”
他们迅速靠着冷却塔的阴影移动,避开黑衣人的视线,顺着男子指引找到了一扇隐藏在管道后的小铁门。程宇用力推开铁门,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显然这条通道许久未被使用。
叶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黑衣人,确定没有被发现后,迅速关上铁门,带着众人进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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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条路能通往我们需要的答案。”
潮湿的空气弥漫在狭窄的维修通道中,叶维用手电筒照亮前方,狭长的管道两侧堆积着厚厚的灰尘与蛛网,偶尔还可以听见管道深处传来的滴水声。脚下的铁板略显生锈,每走一步都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这地方多久没用过了?”赵峰皱着眉,低声问工程师。
“差不多五六年。”工程师用手护住鼻子,试图掩盖空气中的霉味,“上一次有人进来,是因为冷却管道的气阀需要更换。后来整个项目停止后,这里就彻底荒废了。”
“你确定这条通道不会走到绝路?”程宇走在最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后方是否有人追来,一边问道。
男子耸了耸肩:“理论上这条路会通往冷却塔的底层区域,但要小心,那里的环境极其复杂,很多地方已经被废弃的设施堵住了。”
“听起来真是个完美的逃生计划。”赵峰不无讽刺地说。
异常的动静
叶维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电筒的光圈内。他突然停下脚步,示意所有人安静。
“怎么了?”程宇压低声音问。
“听。”叶维指了指管道的另一端。
几秒后,一阵微弱的“滴答”声从通道深处传来,伴随着极其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有人在操作某种机械装置。
“难道那帮黑衣人已经追到这里了?”赵峰脸色微变。
“不一定。”叶维摇了摇头,“如果是追踪我们,他们不可能这么安静。”
工程师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冷却塔底层的设施里可能还残留着一些自动化设备,有些会在没有能源输入的情况下运行,但这些设备大多已经失控,甚至会发生短路爆炸。”
叶维皱起眉头,示意所有人继续前进。他们慢慢接近声源,同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几分钟后,手电筒的光束终于照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破旧的机械臂正在低头“工作”,它的抓手不断地碰撞金属零件,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起来像是在焊接什么。”程宇轻声说道。
“这些机械臂是用来维修管道的。”工程师低声补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能动,说明某些控制程序还在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