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50元人民币。”这时,休息了一小时的任老,从房间出来,任正杰在旁边扶着。
任老边走边说:“我不需要什么公益机构结算,你每次来针灸就给50元消毒费。中药费,阿良你就算给她,药材是多少钱就收她多少钱。诊费,不收金钱,你们两姐妹每次来了,就打扫室内卫生吧,分担阿良的工作。”
阿良叔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的,老师。”
任老也不管江橙答不答应,对自己孙子说:“今天就这样吧,阿杰你开车把她们送去搭地铁,送完你就回学校吧。”说完就拄着拐杖向后院走去了。
江橙按了一下江桔的头,江桔马上领会,冲着任老的背影九十度鞠躬说:“谢谢任爷爷,爷爷再见。”任老不回头的摆摆手。任正杰笑嘻嘻的喊了一句:“阿爷,我送完客人仲翻黎同你食饭,等埋我呀。”
任正杰开着保时捷送江氏姐妹,上车后,他对坐在后排江桔说道:“妹妹仔,你系我阿爷今年第一个接诊的人。”
江橙说:“我们真的幸运,很感恩。我也听说了,任老先生现在已过上退休生活,不接诊了。”
“其实,我阿爷并唔系想舒舒服服退休而唔接诊的。”一直笑嘻嘻的任正杰突然变严肃:“我亦都唔系在校学生,我已毕业左成年了,已经系牙科见习医生。只系阿爷成日都唔记得。”江橙突然沉默了。
任正杰继续说:“既然阿爷已确定接诊,所以我都向你地说明情况,你地有知情权和选择权。阿爷三四年前就查出阿尔茨海默症,这两年阿良叔跟着阿爷来哩度住,其实就系照顾和治疗。”
任正杰又补充道:“其实阿爷的针灸效果很好,他现在的状态还保持得不错,医学上的野,距都记得好清楚。但对家人、学生就总系记错时间。例如,他对我的印象总是停留在我大学三年级。阿爷自己担心健忘会影响病人,所以几年前就逐步减少睇症,从以往一年睇二三十个,减到十个八个。上一年都只系接左两个急症。今年,妹妹仔系第一个,估计会系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