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商九穿着廷尉的服饰在芳菲阁出现后,那些平日里行为举止颇为可疑的官员们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鲜少再踏入芳菲阁这片温柔乡半步。
即便如此,庄砚依然雷打不动地抽个时间来这儿听曲。
不过酒倒是少喝了许多。
有时和他来的好友见他酒喝少了,都是一副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甚至调侃他是不是遇到心仪对象了,从此改过自新。
每次遇到这些问题,庄砚只觉无语。
怎么戒个酒还能跟情爱扯上关系不成?为何就不能单纯只是因为他深刻领悟到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才戒的这酒嘛?
当然后者这话说出来多少带了点心虚。
是领悟了。
但更多的是被刺激到了。
一想到那次向恒对他说的话,他就忍不了!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就算他这辈子对姑娘们硬不起来了,也不能屈就在男人身下!
尤其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实在搞不懂向恒的脑回路。
谁会喜欢上一个每天压榨自己的上司啊?
庄砚越想越气。
他二话不说,端起面前的大碗就开始猛灌凉水,一碗接一碗,转眼间竟然已经喝下了二十几碗。
坐在他对面的裴显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担忧地问道:“你这......没事吧?”
庄砚听到这话,猛地放下手中的碗,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爷我能有什么事!这凉水挺好喝的。”说完,还故意咂巴了一下嘴,似乎真的在回味那凉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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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显见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心想这家伙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过既然对方都说没事了,他也不好再多问,只能默默地看着庄砚继续生闷气。
庄砚见裴显一副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禁更加恼火。
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看到裴显这个态度,顿时觉得没了倾诉的欲望。然而,那股无名之火却在心底不断燃烧着,如果不说出来点儿什么,恐怕他会被活活憋死。
就在庄砚终于想好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裴显突然抢先一步开口问道:“昨夜东湖发生的事你可有听说?”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庄砚不由得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反问道:“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是否听到过有关东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