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当然知道吴恪所言非虚,继续问道:“那你手中的这枚楚王印玺是?”
“那是我父生前所刻然后遗留下来的。”
什么?
徐猛大惊,这枚印玺竟然不是楚王两年前丢失的那枚印玺,竟然是吴彤生前私刻的印玺?
那——
那两年前楚王被盗的那枚印玺又会在哪?
那道勒令杨泰回京的假诏令又是怎么回事?
“我父擅长制石,自然这雕刻印玺也不在话下,况且楚王印玺的雕刻所用玉石乃是规制,我父也十分清楚,后来看到楚王擢升杨泰为雍州郡守的那纸诏令,看到上面楚王的盖印,便心有猎奇,仿照上面的印记刻下了这枚印玺。”
什么?
仅仅凭借一纸诏令上的印记便能够仿制出一枚几乎乱真的楚王印玺,看来这吴彤制石的工艺的确称得上技艺高超,被李家娘子之父称为一绝的确是名不虚传。
“那花家父子之事?”
“是我所为。”
“那杨泰之子?”
“杨泰之子生性胆小,对于其父当年的所作所为也知晓一二,况且这么多年一直被雍州郡守赵浦和大大小小的官员逼问当年太湖奇石的秘密,因此郁郁寡欢,后来实在是承受不住,便自缢身亡。”
徐猛唏嘘,却又问道:“既然当年事情的参与者几乎全部丧命,按理来说,即便你想复仇,也已经完成,为何还要将当年的两件大案引导出来?”
“我父生前一直想要以制石获取名望,然而最终不仅籍籍无名,还落得被害的下场,甚至连累了数十条无辜性命,而那花家却名声赫赫,获得名望和财富,这何其不公。”吴恪怒道:“你也看到了那枚仿制印玺,我父的手艺何等高明,难道他不应该名扬天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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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以为只要在楚王寿辰之时,将雍州两件大案爆出,便会引起整个大楚朝野震惊,到时候京畿派人来查,而你将当年的事情再公之于众,便能够让整个大楚认识到你父生前的制石技术,让你吴家制石之名名扬天下。”徐猛缓缓说道。
吴恪无奈地点点头,然而事与愿违,他机关算尽,却没有料到此事被现任雍州郡守赵浦给封锁,更被徐猛给提前找上门来。
“那你为何要将七皇子楚锺给牵扯进来?”
“牵扯七皇子本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偶然在花家看到了宁贵妃向花家采购盆景的文书,觉得将大楚皇子牵扯进来或许可以事半功倍,所以才将那枚印玺放在了运往青山县的盆栽之中,因为我知道七皇子看到印玺必然会对雍州之事多加关注。”
徐猛冷然一笑,这吴恪还真是为了名扬天下,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管这枚仿制的印玺出现在一位大楚皇子手中,会引起怎样的动荡,会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被牵扯其中。
况且花家父子已经死在其手中,尽管花家家主花平也是罪该一死。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么你也该上路了?”徐猛说罢,抛给吴恪一柄短刀。
见吴恪犹豫,冷声说道:“如果你自己不动手的话,我等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我不能死,我现在还不能死。”吴恪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