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安素西追不上徐猛,在身后叫到,然而徐猛却当作没有听见一般对身后的安素西置之不理。
“别跑,我还有事找你。”安素西在身后喊道,跑出一段距离的徐猛急忙停下,在安素西的身上稍一探查,便清楚安素西找自己所为何事,神情迅速变得冷酷。
“什么事?”徐猛恢复平静,冷声问道。
安素西追上徐猛,没有发现徐猛神情的变化,白皙的面容之上也满是愁色,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跟我来吧。”
江畔是青山县最繁华的地方,因为江边有成排的画舫,因此江边也聚集了大量的商铺行当,酒肆、饭馆、驿馆、书屋、武行、卖首饰的、卖衣服的、卖茶叶的、卖胭脂水粉的、叫卖的货郎、算卦的道人、求签的僧人、走商的商队,应有尽有————
但终归还是有穷困破落的地方。
安素西似有心思,一路上不说话,徐猛只是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像是窜在一根绳上的葫芦,沿着江边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远,繁华不见,映入眼帘是破落。
终于在一座小屋前停下,这小屋前曾有一座花圃,养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但此时已经全部打翻,破碎的盆栽更加遮掩不住的花草的芬芳,混着浓烈的泥土气息,足以让人想象之前所有的美好。
“小安姐姐。”一个小姑娘迅速跑出来,然后看了看身后的徐猛,迅速一脸严肃不说话。
徐猛认得出,这是那个傍晚在江边画舫卖花的那个小姑娘。
“晓蝶,你姐姐怎么样了?”安素西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问道。
“刚喝了药,睡着了。”小姑娘看向一旁的徐猛,仰头问道:“你是来买花的么?可惜,姐姐种的花都被毁了。”
安素西摸摸小姑娘的脑袋,然后领着徐猛来到小屋的门前,只见简陋的小屋之中,一张木板之上躺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身材消瘦,面色惨白,长长的睫毛却仿佛会呼吸一般,似动未动,面容有些憔悴,即使在睡梦中偶尔的几声咳嗽,也似乎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昨晚段家的人上门,说是晓云被段豪德看上了,要强娶为妾,晓云誓死不从,情急之下便跳了江,幸亏路过的庄户才救了上来。”安素西看着徐猛说道:“我知道你平常是不管事的,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段家的人不会死心的,如果晓云被段家虏到了庄园,一定会生不如死。”
“我知道在青山县没人敢惹段家,我知道这只会给你找麻烦,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安素西轻声的哭泣道。
徐猛轻轻的将安素西拥在怀里,柔声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回头让晓云搬到我那里吧,正好庄园荒芜了许久,让晓云帮我收拾一下。”
安素西仰头看着徐猛,却见徐猛眼神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放心,段家那边有我呢。”
徐猛安排张小七几人帮助晓云姐妹搬家,然后让安素西领着众女又去置办了些物件,自己则是又重新回到县衙。
往常没事,徐猛也就早上点个卯便一天不见踪影,今日却又来到县衙,让莫智友觉得有些惊奇,正要打趣,却听徐猛问道:
“老莫,这训兵计划得怎么样了?我决定七日之后咱们便去剿匪。”
“七日出兵剿匪?”原本正要打趣的莫智友被徐猛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围着徐猛转了一圈,摸摸徐猛的脑袋,仿佛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徐猛:“你不会是疯了吧?七日出兵剿匪,咱们这可是去送死。”
“当然不是了。”徐猛故作轻松,笑道:“我这是相信你老莫训兵的能力,这一次如果剿匪成功,那老莫你可是第一功臣,到时候一定会上报府郡,得到府郡大人和三皇子的嘉奖。”
嘉奖?到时候不被骂个狗血喷头才怪,莫智友心中暗骂,想想青山县外的这伙莽匪,可是盘踞在青山县已久,以前张松在的时候,也曾几次出兵,但每次都无功而返,后来索性与其达成了默契,只要不在青山县县城之内闹事,县衙也就懒得再去管制。
现在就凭徐猛这个破落少爷想去剿匪?简直就是找死。
还七日训兵?三年都没那个本事。
“不去剿匪也成,要不然你去摆平那个段豪德,让那些士绅心甘情愿地每月按时上缴例钱也行。”
莫智友一脸苦瓜色,摆平那些土豪士绅,开玩笑吧?徐猛不知,可莫智友可知道,这次那些土豪士绅身后站着一个庞然大物,不是自己这个小虾米能够折腾得起的。
而此时的段家庄园之内,一派莺歌燕舞,家主段豪德正对一位玉面公子极尽巴结之能事。
“方少主,这些歌姬如何?”
“不错,不错。”方家少主眼神中满是淫欲,在那些歌姬曼妙的身材上根本舍不得离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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