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泽给苏三倒了一碗,“这里天气寒冷,喝羊奶驱驱寒”。
苏三抿了一口便放下,凌君泽看她,“可是喝不惯?”
苏三摇头,看着他问:“北蒙王是在愁东阳那边不给粮草?”
“你如何知道?”凌君泽凝重看她。
这是密信,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苏三捧着碗取暖,“之前段夫人提起过,王要靠东阳送粮草,段夫人才是北蒙的大功臣,就算没有我这个天女,她也可以帮王做到想做的”。
“她竟在你面前说这些?”凌君泽有些气恼,段菲菲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什么都敢往外说!
苏三又道,“也许是段夫人说漏了嘴,若是北蒙王不想让在下知道,在下当不知道就是”。
苏三低着头看碗中浓稠的雪白羊奶,不说话的样子,让凌君泽有些慌,他连忙开口:“你知道也没什么,只是苏姑娘到底是南国的人,若你愿意做北蒙王妃,孤定然什么都告诉你”。
苏三抬眼看她,玛瑙珠在她额间晃动,衬的她面比花娇,她声音娇柔,“在下并不想知道什么,只是觉得东阳既然答应合作,怎么就不出力呢?岂不是在戏弄王?”
她撑着手,有一种不解的模样。
凌君泽却脑子一阵混乱,如同苏三所说,南阳一直说是合作,实际上之前的战役也不过出了三万人,之后也不过给了些粮食,再开口便被拒绝了,这摆明让他当冤大头。
北蒙士兵死了大半多,而东阳不过就死了三万人。
越想他越不满,起身就要去找段菲菲。
苏三看着他离开,将身上饰品卸下。
苏三只感觉身体发痒,她靠在火炉边,有些难以忍受。
将一碗羊奶打翻在地,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卫七。
他走进来就见到面色不好的主子。
苏三看着卫七,将怀里一药瓶拿出来递给卫七,“替我上药”。
她躺在榻上,“卫七,替我解了外衣,这衣服有毒,最好是毁了”。
她手死死抓住枕头,忍着抓挠的冲动。
此药名为千花毒,只要中药就会忍不住抓挠,直到将皮肤抓烂,犹如满身开了千百朵花
一般。
若不是之前李云提起过,她也不会知道,这毒是东阳才有的一种毒,味道有一种沉木香味。
解药有李云之前给她的解毒药,他说至少几百种都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