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内心嗷了一嗓子,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没发烧。”
她是发sao了。
顾建平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塞给她一根水银温度计:“先测测体温。”
冰凉的水银头冷得季暖一个激灵,体内燥热驱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看顾建平,细白的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没等她问,顾建平便开口解释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潮的,医生说不利于身体恢复,我就从外面随便买了一身,让我妈给你换的。”
“哦。”
季暖听见这个解释,心里竟然有些遗憾失落。
竟然不是他换的,不然她就可以赖上他了。
买来的小米粥有些烫,顾建平掀开陶瓷缸的盖子晾着,趁这个空档坐在季暖对面,探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言行之间都透出熟稔依赖。
他们在她坠河之前并不认识,而且他也没跟季暖说过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像谜团一样笼罩着顾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