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点头,“是,弟子明白。”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陆昭有些无奈,他只想好好多搞点灵石提升自己,总有这么多琐事烦扰。
这徐相旬之死他固然能搞到不少罪证,但他一个百执当众斩杀万执,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的罪名怎么都洗不掉,只是不知御司打算给他怎么处置了。
……
次日一则消息轰动整个总堂。
甚至天道院内不少势力都被惊动。
就连燕州许多大小宗门世家皆有传闻,从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百执,不仅灭了在燕州已经扎根近千年的于家,万执徐相旬更是死在他的手里。
总堂万执的名号,放在整个星云大陆修仙界,绝对足以震慑大多数宗门世家的存在,就这么轻易死了?
自此,陆昭这两个字如野火燎原般传遍整个燕州。
许多人暗地里都开始调查这来燕州不过半月之久的百执。
从陆昭初入燕州,就杀了直属上级于清越开始,整顿下属弟子,再到管辖范围灰原谷玄雷宗灭门,以及剑阁弟子沈瑞被抓,最后徐相旬同样死在他手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将所有人震慑的无以复加,关于其疯子的名号,再次响彻燕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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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曾有人亲眼瞧见,剑阁长老杜景天曾被追到剑阁大门前,连阁主都惊动了,却仍旧死的悄无声息,连尸体都未曾留下。
如此手段让许多人都为之胆寒,年纪轻轻行事狠辣果断,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弱点,若是招惹上了只怕如同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了。
许多宗门世家都开始叮嘱后辈万万不能得罪这样一个人物。
关于这些,陆昭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今日要去一趟御司轩。
昨日柳轻鸿抵达剑阁相救,他并未觉得意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堂堂一个御司若是没得到丝毫消息那才有问题。
在他进入总堂后,柳轻鸿就曾给他送过百万灵石,说明至少在对方看来,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那么对方一定会来。
只是他当时并不清楚柳轻鸿是否是燕容淮的对手。
今日让自己过去应该就是为了徐相旬之死,毕竟一个万执,现目前总堂也仅仅只有四位,这么轻易便死了一个,总得给个交代。
他翻了翻之前在于家收获的一大把储物戒,将其融合在一起,光是灵石就足有七八十万之多,还有其他各种丹药功法灵器数不胜数。
陆昭暗自咋舌,不愧是燕州,仅仅只是一个勉强入流的家族,就有如此底蕴。
只是他这次为了对付徐相旬,足足花了一百万灵石出去,算上去虽然没赚多少,但好歹将明蝉衣修为提升到了元魂巅峰。
总的来说不亏,只是之前加上此次在于家收缴的许多物资都还未卖出去,得找个时间专门处理一下。
就在陆昭思索之际,御司轩额匾出现在身前,亭台楼阁,水榭厅堂,环廊围苑,装饰极其繁奢,珠光宝物四射。
“御司前辈。”
柳轻鸿坐在亭台下方,面前摆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沸腾着,似乎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坐。”
柳轻鸿头也未抬道。
陆昭走上阶梯,坐在他的对面,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棋局,问道:“不知前辈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可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为何一直对徐相旬的动作视而不见?”
这话问的始料未及,陆昭猜测过柳轻鸿可能是要问他的罪,也可能有别的事情交代,但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话。
“在下不明白御司前辈的意思,不妨说的清楚一些?”陆昭试探性问道。
柳轻鸿轻轻一笑,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小啜一口,这才瞥了一眼陆昭。
“不,你明白。”
“你不是将那剑阁弟子沈瑞抓进了地牢,怎么,没审出什么东西来?”
陆昭一愣,这事果然瞒不过御司。
“剑阁别有用心,不止是我执法堂有调查,天道院内其他势力同样有所猜测,徐相旬投效了剑阁一事,我身为御司怎会不知?”
“所以前辈的意思是?”
柳轻鸿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铲除异己,而是徐相旬背后有太多利益纠缠,不止是执法堂和剑阁,一个万执的身份在燕州有很大的分量,牵扯太深。”
他一个御司,想要杀一个万执,很难办到吗?
其实并不难,只是动了一个人,相当于动了其背后一干所有势力。
现在的执法堂还未太过完善,建立的时间太短,是现任宗主为了掌控天下而立,别说堂主之位,哪怕是副堂主的位置都还未选出来。
还在萌芽初期的执法堂实在不能与太多人为敌,这一点,哪怕是宗主,也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