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柄锋利的剑鞘自他脖子贯穿,瞳孔骤然睁大,血液涓涓往外涌出,落在地上,将瓷白色的地面染上一片血色。
只来得及缓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明蝉衣如鬼魅般的身影回到陆昭身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现场,多了一具尸体。
静!
寂静!
不止是场下寂静,连戏台上的戏子也忍不住停了下来,吓得身体颤抖。
“陆百执,过分了吧?”
张定德原本朝向戏台的头缓缓转了过来,看向陆昭一片漠然,“在我的地盘上,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陆昭神色波澜不惊,“没什么意思,只是看前辈耳朵不太好,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治好了前辈的耳疾,这笔买卖还算划算。”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讽刺张定德给陆昭下马威一事。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压抑。
“不愧是年轻人,做事就是狂妄啊!”张定德忽然长叹一声。
陆昭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张定德的下文。
张定德盯着陆昭,掸了掸方才落在他衣袖上的血渍,“若是你肯回你的青州,今日之事老夫就当从未发生过,既往不咎,圣子回天道院的任务,老夫替你接管。”
“回去?”陆昭眼神里多了一丝嘲弄,“怎么,那人三番五次阻止我去天道院,却又不敢亲自出手,是在害怕什么吗?”
张定德面无表情,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若是执迷不悟,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只是我很不解,区区一个百执之位,哪怕是总堂的百执,真的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阻拦吗?”
这是陆昭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
只是一个百执的位置而已,怎么会惹来如此大的觊觎。
有这么庞大的势力,还需要在乎一个区区的百执之位?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未必是一件好事。”
张定德又看向戏台之上,示意那些戏子继续,“你只需要知道,你哪怕到了燕州,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呵!”这谜语人都给陆昭气笑了,“所以,这是把我当成软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