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一天天的,就知道上班,也挺辛苦,其实吧,凭良心讲,你也没什么过错,这个都是命,是你的,丢不了,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该松手的,那就松手吧。于己于人都好!”郭琪忽然道。
刘泰山愣了一下,笑道:
“你这就信命了,了悟天道了?”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嗯,确实,那我就信了你的邪?”
“那不然呢?”
刘泰山忽然就转过来,问郭琪:
“麻烦你告诉我,什么是命?”
“所谓命吗,就是——呃,说不上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刘泰山想了想,笑道:
“所谓命,我觉得,大概就是无法去逾越的一些鸿沟,自然有自然的法则,人有人的规矩,不可抗拒的法则,与不可打破的规矩,使一个人,必须要沿着某一条路走,那条路,就是命了。”
郭琪眼睛一亮,道:
“说的有些道理呀,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得认命,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你要硬是要跟这个世界闹别扭,最后那就害苦了你自己。”说着,郭琪微微一笑。“乖!听人劝,吃饱饭!”
刘泰山脸上没了先前的得意,平静道:
“我又不是你的孩儿,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郭琪喟叹一声,道:
“你这样,其实也是幼稚的可笑,明知已经过去,却还念念不能忘,屡屡总回头,我姥姥跟我说过,人这一辈子很短,一转眼就到了头,很多人,都是惦念着过去,又希冀着未来,就是过不好当下,那样的话,原本苦短的人生,就会更苦。”
刘泰山不屑地转过脸去:
“你说得轻巧,那你呢?”
“我——我现在就是寄人篱下,运气不好遭人追杀,哪儿还有闲工夫惦记过去的事儿,至于以后,那我就更说不准了。我觉得,我还好。”郭琪道。
刘泰山沉吟片刻,道:
“也是,你的话,形势所逼,我呢,其实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好像就走不出来了,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刘泰山展开臂膀,咧嘴一笑。
郭琪轻哼了一声:
“强颜欢笑而已,别以为心思藏得深,别人就看不破,你不愿意接受我,那不都是因为她?只可惜呀,人家早就不惦记你喽!”
“谁,谁心思藏得深了?你不就想说,我还记挂着姚萱吗?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有!”
郭琪不以为然,问: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你目的不纯呗!”
“你才目的不纯,你个流氓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