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不久之后,他离开了斯莱特林队伍。
他腿骨有了一道浅浅的疤痕,难以支撑长时间激烈运动,Omega脆弱的体质,使他在冬天时常因为遇寒而疼痛难忍。
德温特搞毁了雷古勒斯的生活,
他恨她。
1977年12月10日,星期六
水很冷,冷得令人痛苦。
雷古勒斯感觉到水渗进了他的衣服里,淋湿了他的头发。
冰冷的湖水无情地钻进他的鼻腔,顺着喉咙直逼肺部,呛得他生疼。他的身体被湖水压力紧紧拉住,一点一点下沉。他平静地接受这一切,浑身血液发寒。
湖底是他渴望的一切。河水冲刷着他脸颊上的泪痕,他胸口的麻木是因为寒冷而不是痛苦。
一切都很好。
水应当是清凉而柔软的,流淌的却在压迫间有了轮廓,挤压间被碾碎的水滴落向地面,砸开一片阴郁。
盛不住的、藏不住的、瞒不住的,最后爆发时总是残忍得可怖。
他任由湖水吞没,没有料到会有人打破他的平静。
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了上来,雷古勒斯从恍惚中醒来,德温特抓住他的胳膊肘,把他们俩拉到坚实的地面上,雷古勒斯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地了。
岸上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肺部,雷古勒斯捂嘴咳嗽,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他泪眼朦胧地看向救下他的人,看上去也相当震惊。
她头发半湿着,身上没有一丝热气,凌乱发丝半遮半掩,目光阴沉得滴水。
雷古勒斯被吓了一跳。
他蓦地揪紧手下的草地,在冰冷的视线下,如同抽筋剥骨般赤裸在她面前。
“谢谢你。”他悄悄地对另一个人说。
雷古勒斯一直期待德温特幸灾乐祸,取笑他。
相反,她只是点点头,好像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没什么大不了的,扯出一丝冷笑。
“你大晚上发病出来寻死?”
不仅仅是说话的语气冲,她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紧绷感,这种压力迫使雷古勒斯远离她。
冷冽的异香不知不觉间弥散在湖畔中,让人想起古朴香炉中燃烧的名贵熏香,但其冷意深重,如一条阴冷的蛇爬上少年的面庞。
见雷古勒斯不说话,发梢还在滴水,德温特撑地起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她原以为雷古勒斯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会退缩,撅起他那张笨拙而整洁的小嘴,甚至期待着它。
相反,这个男孩突然站起来,然后走近她——实际上是面向她,没有离开——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张。天哪,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白痴,像桃子一样漂亮却一无是处。
喝醉后又跳了河的雷古勒斯头晕乎乎的,他浑身发冷,脸颊滚烫,湿漉漉的眼神望向最讨厌的德温特。
他太需要一个人倾诉今晚发生的荒唐事,就当他喝醉脑子糊涂了吧。
“你能稍微陪我一会儿……吗?”
德温特沉默一会儿,语气冷冷淡淡,留下一句醉鬼便要离开。
她的背影激怒了雷古勒斯,酒精占据了他的头脑,他变得不清醒,胸腔内的委屈彻底爆发,他伸手指着德温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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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你这个阴险狡诈的Alpha!斯塔茜·德温特,明明是你毁了我的腿,让我被迫退出魁地奇队伍——那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