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厚着脸皮问:“老师,你觉得我脸皮厚吗?”
女老师很喜欢他的问题,人看上去特别真诚。
“你是个男生,也不涂抹胭脂,脸皮怎么会厚呢?”
江言委屈道:“我刚抢了朋友零食,她说我脸皮厚,我玉玉了。”
女老师:“……”
看来这孩子有点大病。
许晚晚暗自咒骂:“有病就该去治。”
哪知道江言在台上说自己朋友有病,想和她一块治。
许晚晚吓得离开场地。
拉上我去社死?门都没有。
心理讲座结束后,老师给社牛江言递上名片。
“带上你的朋友过来看病。”
江言翻转卡片,若有所思看向座位,小妮子跑得挺快。
“老师,我要是逮不住她怎么办?”
病娇还有得治,乖乖配合。
女老师轻声问:“你的朋友很严重吗?”
“是。”
江言把许晚晚的所作所为和老师说,昵称是某某人。
女老师迟疑几秒,眼神迷离。
怎么感觉有病是这家伙?
幻想被爱?
能说出这种厚脸皮的话,说明他病得不轻。
“无论怎么样,抽空带上你朋友,还有你也要看。”
江言哈哈大笑。
“老师,其实我是调解一下气氛,我没病。”
女老师用专业眼光看他。
“你有病。”
“我没。”江言手一指他。
女老师推了推眼镜,以专业话术再重复一遍:“任何病人逃不过我眼睛,没有病的人也说自己没病。”
“少年,您还年轻,还有救。”
江言无语,能吃能睡还有病了?
除了脸皮厚一点哪儿错了?
咨询课结束后,江言走出去,遇见于知意。
“班长嘿嘿。”
于知意蹙起眉头,怎么朝着我笑了?
“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想着以后大家不会见面,多笑笑让你记住我。”
于知意抿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是想和我告别吗?
高三不也没结束吗?
少年迎着阳光走了。
只剩下少女心中荡漾苦涩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