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闻言轻轻摇头,招呼着女儿过去:“真是没有半点闺秀女儿的模样,再要大些,这房顶怕也是拆得的。”
上官婉儿却是不应,仍旧抓着傅宁玉的手臂不放,嘴上仍旧嘟囔着。
海棠在旁看着心跳如雷,正愁如何能缓,却见自家小姐已经不动声色地将握在伤处的那双小手抹开,还一边对着夫人说道:
“舅母,婉儿这学堂,几时得去?”
不料上官婉儿一听这个,竟自跳开,捂着耳朵大声喊道:“不去学堂,不去学堂。”
赵氏讶异,示意李妈妈将人稳住。
谁知小家伙一见李妈妈近前,又一下跑回傅宁玉身后,继续高声道:“先生那般古板,就只知道拿着戒尺吓唬人,哥哥们忍得,我却是不能忍的。”
赵氏险险就要因为女儿的反应以为她在学堂遇见过什么,听她讲了这个,一时哭笑不得,便一挥手,让李妈妈退开,又道:
“就你这般模样,别说淑兰不敢教你写字,我若是你玉儿姐姐,此刻也是巴不得快些躲远了去。”
上官婉儿这回是巴住椅子的靠背,在傅宁玉身后探出脑袋,朝自己母亲吐了吐舌头:“哼!娘亲莫要吓我,淑兰姐姐不教,我便缠着玉儿姐姐。”
傅宁玉从这母女对话里听到了新的人物,也听出点别的故事线,但眼下最该做的,却是得先安抚好上官婉儿这颗小地雷——小丫头的情绪似乎真的不是很稳定,当然此时也不能武断定义她就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于是依旧平稳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