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自始至终,赵景行都很耐心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没有半点脾气。
“那受伤是不是很疼?”
一个小女孩走上来,她摊开双手,捧着一颗糖递过来。
“我今天摔了一跤,娘亲给我一颗糖,说吃了就不疼了,我要给将军,这样她也会不疼的。”她的语气很是真挚。
赵景行露出温柔的笑意来:“好,我一定会转交。”
等到这群孩子走了,他才从雪地里起身。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将那颗糖小心翼翼包好,装起来。
这一路上过去,不少边疆百姓战战兢兢地给他行礼。
他都解释:“你们不必多礼,也不必拘谨,本王虽是摄政王,但也是将军的夫君,边疆也是本王的家。”
“咳,我怎么觉得摄政王在说自己是将军的夫君的时候很高兴,也很骄傲。”
周来福没忍住,小声询问方知复。
方知复点头,摄政王那愉悦的样子在和面对俘虏的时候判若两人。
全浩然无奈道:“那当然如此了,那可是曲将军啊!试问,若你是将军的夫君,你不骄傲,不得昭告全天下?”
他才举完例子,便觉得有危险的眼神从他这边扫过。
他浑身汗毛就竖起来了。
他只是举个例子,表达将军在很多人心中的位置极高,但摄政王好像太高兴了呢。
河边还有人在放还未放完的孔明灯。
赵景行骑马到这里,停下来。
“可还有多余的孔明灯。”
认出是他,大家赶紧退出一条路来。
“有的。”
接过一个孔明灯,赵景行没有半点犹豫,快速写下两行字。
见他这么快,旁人忍不住提醒:“摄政王,我们这里的传统,孔明灯只能放一次,所以起的心愿要万分谨慎。”
“嗯。”赵景行应了一声,便将那孔明灯放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