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不管怎么样,三阿哥算是废了,这春日宴自然也办不下去,皇帝还要去应付宗亲以及外臣,众人也就都散去了。
此事被安陵容和敬贵妃联手压制,宫中有关流言蜚语终究是没传出去。
剪秋本就用了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慎刑司还没上大刑,就全都招了,招认之前,甚至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从没有见主子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主子忧心,便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无能,今日我本想杀的才不是三阿哥,是奴婢无能,杀错了人!甄嬛,懿贵妃,你这个贱人!你不怕遭报应吗?你不得好死!”
剪秋除了承认下毒,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江福海受不住刑,将一切都吐露了出来。
除了下毒,还有皇后这些年残害后宫子嗣,甚至是当年的纯元皇后……
其实根本不用交代这么多,只是安陵容提前交代过,穆嫔也暗中向慎刑司施压,更多的是皇帝发了话。
皇帝早就知道皇后不是表面上那般贤惠,他其实对自己发妻纯元皇后之死也有所怀疑,但当年纯元皇后死前交代过,务必要他照顾好这唯一的妹妹,因此他虽不爱皇后,却也给了皇后多年的体面。
只是现在,皇后连这唯一一点情分都不要了。
江福海招认一切后,剪秋深知大势已去,便也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
皇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景仁宫中,手中的佛珠不停的转着,心神不宁。
她恍然想起一个人来,以往她做了再过分的事,都有皇额娘出来兜底,可如今,皇额娘死了,她竟无人可以依靠了。
“剪秋啊剪秋,你糊涂啊!”皇后阴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晃已是第三日,永寿宫里安陵容坐在榻上,宝韵立在一旁,低声说着慎刑司那边的消息:“娘娘,剪秋和江福海都已招了,恐怕今夜皇上就会提见皇后。”
“本宫知道了,三阿哥那边怎么样?”
“三阿哥已经缓了过来,只是气息有些不稳,太医说还得多养着。”
“那日四阿哥是怎么一回事?”安陵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