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珂肯定对她的儿子做了详细的了解,所以,当他出现的时候,她想,宇文珂肯定能认出他来。
那太阳花足有一人多高,从外面看不到,但骆晚棠却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这片花海实在是太大了,她带着忘忧和卿尘,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离开。
花田的另一端,就是一片跑道。
骆晚棠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她还记得,在自己被关在东北庄园时,尚博曾亲自指导过自己的骑术。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疲惫的卿尘,又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
以她的速度,根本就跑不了。
骆晚棠叹了一声,给凌离披上一件宽大的大衣,让忘忧靠在自己的后背上,双手环着她的脖颈,用袖子缠在她的胸口,再把她的衣服卷到她的小腹上,把她的小屁股捆得严严实实。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地上跳了几下,确认忘忧不会摔下去。
但她依旧担心,在马厩里找到一根长长的绳子,将两人绑在一起,足足绑了好几个星期,这才松了口气。
她在马厩中就有水囊,也不管是否干净,直接拧开龙头,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然后从旁边的一个杂货包中,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罐矿泉水,连同水囊一并放了下去。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见铡草台旁放着一柄短剑,墙壁上还吊着一条又厚又厚的毯子。
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站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碰到别人,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到村庄和城镇。
这张卡是在青晨的上衣口袋里的,想要把这张卡拿出来,只能去附近的一家银行。
再说了,即便拿到了,她也要立刻搬家。
她怕尚博他们顺着她的转账记录,查到她身上来。
当初她领着儿女偷渡出海,就预见到未来的艰辛,她只是为自己的儿女感到抱歉,让儿女们也跟着自己受罪,但比起能救他们一命,这点辛苦又不能算是什么。
骆晚棠额头上全是汗水,她蹲下来,用手在地上抹了抹。
然后,他挑了一匹比较温和的马匹,将她的背包系在马匹的脖颈上,然后将马鞍取下来,只剩下一根绳子和一根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