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朕不是怪你。”伸手拍了拍闻人云硕的肩膀,他感觉自己心情好像平复了些:“那个逆子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也是,朕自你小的时候便告诉你,要懂得喜怒不形于色,若是你真的做到了默契能让老二钻了空子?”
“是儿臣无能,只是儿臣实在气不过,那宸王如此算计于您,与我们乌甘桑,我们却只能笑脸相迎,儿臣做不到。”
闻人泉心底划过一丝暖流,这个儿子永远这样为自己着想,倒是让他心里有了些父子间该有的情绪。
可这情绪不过只是一瞬间,他深深地明白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这个儿子注定不可能是一个好的储君,反而还会成为威胁,那就没有了父子一说。
宴会设在永生湖中央的小岛上,说是永生湖,其实就是一处死水湖,这里的水既不能喝,也没有雨,就是绿油油带着腥味的水。
看这种湖在这里已然难得,就连那种呛人的腥味在这些人看来都只当是水应当有的味道,煞是好闻。
朝臣及其家眷均已就绪,皇上皇后也已然落座,太后多年不问世事一心向佛并没有出席,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听说宸王已经进了宫,此时为何不见?
正在人们都忍不住要互相讨论之际,太监的唱报声响起:“余庆国使臣到。”最后一个字转了十八道弯,听得在场所有人心都跟着一颤一颤。
乌甘桑有一个规制,就是在宫宴之上,越往后到的人地位越是高,所以每年都是朝臣家眷按品阶入内,之后是朝臣,宗亲,后妃,最后才是皇帝。
若是有使臣前来,就要按照前来使臣在其国家中的地位决定何时进殿,而帝焕宸此举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说,自己要比你乌甘桑任何人都高出一头,实在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