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吧。当年可是伯爵府自己来提亲,想要娶姑姑的。”

高伯恩嘴上这样说,可心中也是有这个猜测的,虽然那时他还年幼,可也听父亲提过,伯爵府的窘迫,最后姑姑嫁过去,才得以缓解。

“有什么不会!”

“当年我就看那老小子不顺眼,来家中提亲时,也不情不愿的,如今想来,他一开始莫不是就奔着我们家的钱财来的!”

高启明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家被伯爵府算计的团团转。

如今搭上了一个姐姐,还没得害了外甥一家过得也如此苦楚。

“此事定然不能就这般算了,弟妹、青儿,你们手中可有什么证据?”

提起这,王氏脸上的悔恨与愤怒交织,自己觉悟太晚,没有反应过来,当初关于江兴文父子的人和事物,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看王氏这样的神情,便知晓并无切实证据被掌握。

“这事牵连甚大,若孟青没记错,父亲当年是因病去世,而沉景则是前不久因遇上山匪遇害。”

说到这里,孟青便转头看向王氏,这个她应当是记得的。

“父亲是因何病症?”

“起初是有些风寒,可久咳不愈,不知怎么,觉得心口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去了。”

王氏想起过往,眸中闪烁着泪花,若此事是真的,那江兴文岂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所害?

“一般风寒怎么会要了命?伯爵府那样的人家,请来的郎中也不会是庸才!”

高伯恩沉思后,才缓缓出声。

“郎中皆是……秦氏所请。”王氏说起这话的时候,便也觉察出了古怪。

“当初我也曾拿着王家的帖子,去请胡太医,还是江兴安去的。只是,胡太医当时有要事,便未曾来。”

“来得是一个姓周的太医。”

“也就是那一次,周太医诊断说病入膏肓,开了方子说能撑几日是几日。”

“可却一日不如一日。”

王氏越说,越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孟青问出来:

“母亲,胡太医有要事,您事后可曾问过?”

对了,这才是关键。去请的是江兴安,自己也未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