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贺淳也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眼睛微眯似乎在闭目养神,右手则咕噜咕噜的盘着一对儿核桃。
这是古贺淳也之前在北平执行潜伏任务时,跟当地人们学会的一个小爱好。
连他手里的这对儿核桃,也是他结识的一个当地人送得,据那人说这是正宗的老北平文玩核桃,倍儿地道!
地不地道,古贺淳也不清楚,反正每次在心烦、无聊时把玩这对儿核桃,总能让他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些。
“刚才池村健在电话里讲得很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希望不是坏事!”古贺淳也心中暗道。
紧接着,古贺淳也又微微叹息了一下,心里暗道:
“自从被贬职到汉口当报务员,如今也有挺长时间了,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重新启用我。”
“总不能让我干一辈子的报务员吧。”
“最不济,把我调回国内也行呀,不能让我在这里干耗着吧!”
没过多久,当黄包车来到一处饭店前时,车夫停下了脚步,然后放下车把,回头对古贺淳也说道:
“先生,到地方了!”
“嗯!”
古贺淳也将核桃放进兜里,然后掏出一张纸币给了车夫,目送着车夫拉着洋车离开后,他这才迈步拐进了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
这是古贺淳也出行时的一个习惯,他不会直接坐着同一辆黄包车前往龙泰华茶庄和池村健见面。
相反,他会在中途下车、步行一段时间后,再随即拦下一辆黄包车重新上路。
基本上这一路,古贺淳也要更换两次黄包车、步行三次抵达龙华泰茶庄。
之所以故意弄得这么繁琐麻烦,为得就是避免有人通过黄包车夫追踪到自己的最后落脚点。
而且,古贺淳也当初从北平离开,就是因为在一次行动中暴露了身份,从而被特务处的北平站暗中跟踪。
也幸亏他及时察觉到不对,这才没有将情报小组的联络站位置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