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生从住进这个桥洞,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几个月下来跟哑巴在一起,没有说过半句人话,甚至语言功能都已经失去了。他听见了刘大江的话,刚想答应,从发音处传出的声音竟然和哑巴的语音一模一样,除了;“啊啊啊啊……”这种单一的语音,没有其他词汇。
刘大江发号施令说;“让他两个人先把衣服穿起来别冻着,其他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统统都不要。”
刘大河示意哑巴把衣服穿起来,然后一起回龙海去。
哑巴一听说要回龙海,忙摇头晃脑不同意,还不停指指点点。刘大河接着告诉他回去住新房子,哑巴一听笑了,他并且还点头同意。
刘大河让哑巴过去告诉父亲收拾东西,现在只有哑巴才能和刘广生交流。
刘大江分析;“爸现在说不出话来,很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刘大河只有通过哑巴告诉父亲,叫他马上收拾东西回龙海。
这样一来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就把刘广生和哑巴带离了桥洞。
丁克目送着大家上车走了,他才回过神来。刚才神情激愤精神也比较集中,现在任务完成了精神一放松,才意识到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馊酸味,这股馊酸味熏得丁克差点都要吐了。
丁克还没到宿舍门口,他就看见李瑜正在自己房门前徘徊。
李瑜一看见丁克回来,她有点兴奋张开双臂大鹏展翅般朝他飞扑过来,丁克赶紧伸出双手阻挡她前行;“停停停停,你千万别过来蹭我身上,我身上现在有毒。”
李瑜见丁克拒绝自己,她还有点生气拉下脸来说;“你身上有毒,有什么毒?”
“我刚才差点就要吐了,现在经过刚才的夜风一吹好点了。”丁克把衣袖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李瑜有点不相信;“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真有那么难闻吗?”
丁克提醒李瑜;“你忘了,我刚才不是去桥洞救哑巴去了。现在我身上不单是气味难闻,很有可能身上还有虱子。你还是离我远点,我准备从头到脚揭下一层皮来。”
“真要揭层皮下来,我来帮你揭。”
“你还好意思说,我真要你帮揭你敢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