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修炼开始,我便对剑情有独钟,加上父亲年轻时以剑神自居,晚辈也想继承他的衣钵。
在下先姑且相信前辈的话,此事会认真考虑,至于我的徒儿,想选什么是他的自由,我不会干涉。”
“那是自然。”老人点头微笑,倒沾了些许仙风道骨的意味。
“只不过……”王柄权这时又微露难色,“在下已经有师尊了,拜师一事最好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
南风傲取下腰间酒葫芦,打开塞子随口道:
“老夫游历三界多年,倒也认识不少人,不知小兄弟的师尊是那位?”
“家师李长生。”
“李长生…”
老者念叨一句,似乎并未想起这号人,待摇头喝了口酒后,又“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老人家认识家师?”王柄权精神一振。
“啊?不认识,只是凑巧呛到了,你瞧,最后一口酒水也浪费了,我去山下打酒,你们好生修炼。”
老人拭去嘴角酒水,随便找了个由头转身离去,丝毫不给王柄权问询的机会,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
剑堂修炼,简单枯燥,尤其对聂衷良这种初阶修士来说,一招刺剑就要练一天,到傍晚时分,他的整条胳膊已经酸疼得挪动不了分毫。
王柄权虽剑势、剑气、剑意皆有,但出招亦是虚浮无力,南风醉舞直接丢给他一堆木剑,让其跟徒弟一样练习突刺,将修为压制到筑基期,直至将山石戳个窟窿为止。
师徒二人之前在力堂御堂分别炼体炼气,对气力操控达到了细微如发的境地,多加练习几天后,对剑的掌控也算驾轻就熟。
至第十天,聂衷良生出剑气,钝剑亦可吹毛断发,王柄权则将木剑刺入石壁三寸,依南风醉舞所讲,何时他能将整根木剑连同剑柄没入壁内,那就算成功了。
一口吃不出个胖子,师徒二人每天进行挥砍突刺,不觉又是半个月,期间二人逐渐与堂内众人混熟,到了晚上便一同喝酒聊天。
剑堂中人似乎比御堂力堂还要平易近人一些,许是南风傲这个老家伙的影响,堂内无人不饮酒,甚至就连女儿身的南风醉舞也不例外。
近一个月相处下来,王柄权对这个身材长相傲人,同时脾气性格洒脱的女子十分钦佩。
侠客与剑与酒为伴,酒后舞剑更是必不可少,南风醉舞的名字便由此未来,借着夜晚的篝火,女子即兴舞剑,只可惜单单舞剑有些干巴,王柄权便带头吟起诗来:
醉舞高歌海上山,天瓢承露结金丹。
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
一曲作罢,满堂喝彩,女子微醺,红颜佳人,当得此夜最美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