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的小姑娘似乎并不买账,她这辈子最恨别人喊她月饼,朴白眼喊可以,别人不行,于是她毫不留情道:
“谁和你咱咱的,咱们很熟?”
“嘿,这小丫头片子!你家大人没教你好好说话吗?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给我儿子当童养媳?”
王柄权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岂料小丫头丝毫不害怕,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借你个胆子。”
“……”
王柄权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厚脸皮如朴问,仍旧搞不定这个小姑娘了。
朴问这时也打量得差不多了,最终将眼睛锁定在了坐在窗边的花魁柳雀儿身上。
他掸了掸身上因赶路带来的灰尘,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表情,向对方缓步走去。
“这位姑娘,敢问芳名为何,芳龄几许,是否婚配,对未来的夫君可有什么要求。”
柳花魁自然是见过世面,就算再难搞的登徒子也能轻松面对,更别说眼下搭讪技巧如此拙劣的朴问了。
她轻笑道:“奴家姓柳,年芳二十,并未婚配,至于对未来夫君的要求嘛,我觉得公子这样的倒是不错。”
“当真?”
朴问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真你个头!
王柄权也是服了这家伙,世上有两种话不能信,一种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种是青楼莺花对客人说的话。
“他这样多久了?”王柄权问向月饼。
后者摇摇头叹息道:“找了好些个郎中,都说是绝症,没得治。”
两人在这边一唱一和,似乎不在乎朴问的感受。
“行了,别聊了,既然你都到了,那咱打道回府吧。”
“别啊,我还没领略你口中‘集中原文化于大成’的地方呢。”
“……”
王柄权闻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当初为了让朴问帮忙劝说北突退兵,就忽悠他中原的青楼有多么多么棒。
没想到这缺心眼还真当真了。
“改日吧。”
“可以吗,会不会太唐突了,你说呢,柳姑娘?”
朴问说着说着,就看向了一旁的柳雀儿,显然是将“改日”听进了心里。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柳花魁,在面对这样一个无赖时,也不免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