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叩桌板的声音把她拽了回来,她双手交叠端坐着:“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招聘也是有机会自己干的?”
“想过,但不知道怎么弄。”
余欣菲入职猎头公司一年多了,那股新鲜感早已过去,现在只剩煎熬和积累。
熬的是那些提成,积累的是经验和人脉。
她看不懂大环境和市场,却在心中隐隐地感觉她的工作随时都可以被取代,她一定要在这之前寻摸出一条出路。
陈毅宁转眼看了周凌薇数秒,在他们仨叽叽喳喳讨论吃什么的时候,他独自斟酌。
他们做好了决定,他的想法也差不多形成:“我觉得你可以琢磨琢磨互联网,现在那几个招聘网站,我个人感觉很乱,优质的企业要么委托你们猎头公司,要么直接在他们官网发布招聘信息,你可以利用互联网打一个差异化。”
大家正经起来,余欣菲又退缩了:“再说再说,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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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刘与邱忙里偷闲跑到河北开雪板,殊不知赛道上杀出一个不要命的新手。
为了躲开对方,他极速换道,一个趔趄,人直接翻滚下去。
静静在雪地里躺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蹲下身轻轻点了点他的肩:“喂,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刘与邱摘下护目镜,露出尴尬的笑:“好像有点。”
女人的眼睛一亮:“原来是你。”
他愣住,在脑海中快速搜索此人的信息,几秒后,无果。
“我叫向怡,”她不介意他健忘,自报家门后多说了两句:“你是Open的老板,有一回你让酒保免费为我调了一杯酒,还特意提醒他选择低酒精。”
她第一次去Open是5月初,那天她失恋了,交往四年的男友要回老家,不愿意留在北京,她很难过,想喝一杯酒消愁。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她鼓起勇气走进这家路过无数次却从来不敢推门进去消费的酒馆。
那天晚上,她独自坐在吧台,故作镇定地打开酒单,最后选了一款最便宜的鸡尾酒。
坐了没一会儿,有个身影在她旁边坐下,吧台的酒保喊他「老板」,她好奇地看过去,这位老板堪称侧颜杀。
恰好,他也看了过来,微笑颔首打招呼。
温和又灿烂的笑容把她这颗破碎的心瞬间缝合,似乎还带加热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