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默不作声上了牛车,留给卢若瑜赶车的空间。
卢若瑜轻轻一笑,犹如当初那般为她驱车。
一路上卢若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交代,宋锦书沉默听着。
可真难为他了,这么少话的人,这一日都能将一年的量都说完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河坝上口,眼前的河坝在就冲塌,河水流向延长的水渠道。
当初她担心半夜冲垮河坝,深夜敲门找他一起来这里驱散百姓。
这一过便是三年了……
卢若瑜眼底亦是怀念,那时他何曾想过泾阳县会有如今的情景?
这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身旁的女子带来的。
“锦书,此去或许需要一两年,亦或许更长的时间,也有可能…”
有可能死在外面,再也不复相见,他不想说丧气话,偷偷藏在心里。
这边宋锦书眼眶湿润,冷风吹过才惊觉脸上格外冰凉,再一摸早就泪流满面。
她扭头不看卢若瑜,任由他唠叨。
“…还有我赠你的暖玉,你记得收好,若遇到困难便去福来客栈,那里是我培养的一部分势力,他们会护你周全。”
“你拿着暖玉便能支取我名下所有的财物,若我再不能回来,这些人都会奉你为主…”
宋锦书不敢再听下去,大声喝道:“不准说了,你不是带我来摘果子吗?做甚讲这些?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还有你的什么臭银子,我不稀罕,我钱多的用不完,犯不着用你的,你自个留着养老!”
说到最后,宋锦书已泣不成声,她心里明白,卢若瑜定是要去北州处理长公主和贤王的事。
长公主谋划多年,势力早就不知拓展到何种境地,他们此去肯定危险。
见她落泪,卢若瑜心口似被针扎一般,再也顾不上礼法,一把抱住她。
“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以后不能陪你四处遛弯,不能给你早起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