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下第一等的难题。

浅白评价，亏你想的出来。

“本王去会会老朋友。”

李仙书从城墙上纵身一跃，在虚空中划过一条弧度，轻盈平稳的落地，自在的坐在洛阳的对面，熟练的拎起茶壶，往两只茶杯里浇水，皆是余了一线未满。

两军加一起超过五十万人，就这么看着两人品着茶。

“看来你也不想开战，不如退去，我愿代表仙楚将西地八郡全部割让给龙秦，再赔偿粮食五十万担，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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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书玩笑着说道。

洛阳回话，“不如这样，你开城门投降，南陲和十六疆我全给你。”

李仙书：“你说的这些，现在就在我手上。”

洛阳：“你守不住。”

一杯茶尽，李仙书又续了一杯。将热茶端在手中摇拨，微偏着脑袋，像是在思索。

“我承认守住楚都的概率不会超过两成，但两成胜算也是胜算，如果我守住了，我就是仙楚这艘巨舰的新一位掌舵者。而你攻破了楚都，你又是什么？不还是楚王。”

“洛阳，你称帝，我现在就投降！”

这是李仙书此前就给过洛阳的选择。

某种程度说，除却今日的对立，李仙书一直都在帮他。若无李仙书逼退了东魏的玄风军，洛阳又如何能这般从容的带着大军走到这里。

“你心结很多啊。一方面想我称帝，你做洛帝之下第一人。一方面又想和我分一个胜负，证明你李仙书不输我洛阳。我该满足那个？”

洛阳浅笑道。

李仙书极度认真，“任何其一。”

洛阳想了一会儿，“称帝没可能，我不会称帝，原因也不会告诉你。起码现在不会。你想做帝王之下第一人，这一点倒是有机会实现。不要去想为何，时候到了你会明白。”

“我不想和你开战，你大概也不想。别的可以不论，南陲军将士的死活你我都在意。”

“所以满足你第二个条件吧，放开手脚和我比。若我赢了，你投降。若你赢了，你提条件。”

李仙书不假思索，“方式我提，规则我定！”

洛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