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他不会……”

艾峦哀求。

“你管不住他的，他进化以后就会丧失理性，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他的兽体会占据他的意识，就像他能汲取能量一样，是他兽体的自主行为。”

霖雪痛恨战争。

也怨恨蛟女。

但蛟女却死在了霖雪的面前。

“这是衎。”

霖雪说着便拔出一把刀，递给了艾峦，“这是蛟女给我的，在肃战爆发的同时，她让我用这把刀杀她。”

“你杀的她……”

艾峦声音颤抖。

“是的，她让我杀的她，她说她必须死，我当时不懂，我后来懂了。”

引发肃战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

她大概意识到她的兽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快要升级，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她会失控，兽体会被基因主导慢慢地丧失兽人理性。

如果说翼麟兽生性好战，那蛟龙兽就生性邪恶。

随着兽体升级，他们的欲望也会不断膨胀，他们的兽体庞大又空虚，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填充。

血液和尸体便是他们最中意的填充物。

“强者是可怕的，失控的强者，更可怕。”

霖雪将衎塞进艾峦的手，就像蛟女当初给她一样，她现在给艾峦，“杀了吧，留不了的，你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杀他。”

“不……”

艾峦收手，她不敢碰那把刀。

“他都不是强尊，他也能跟零打，你不觉得他很恐怖吗？”

这种生物超标了。

难怪兽世大陆没有这种族群。

如果有了，那势必是这片大陆的灾难。

所有生命，都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任由他们践踏。

蛟女自然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才选择死亡。

“你认为蛟女为何把衎给我？”

艾峦懂。

蛟女要死，其实可以自己死。

她把衎拿出来，自然是想到了她那个孩子，交给霖雪，也意味着把那个孩子的未来交给了霖雪。

“错过这个阶段，没有人可以控制他，你必须动手。”

就像蛟女一样。

“不，不一样，落杉不一样，你也只是见过一条蛟，你不能以一概全。”

“她母亲的话也不管用吗？”

“我不管！”

艾峦拔枪，挡在落杉跟前，“你们谁都不能屠了他，除非我死。”

林圩看着那个倔强的少女，他知道她其实是慌张的，小脸都湿透了，止不住的泪水。

零也没说话，他也料到她会这样。

霖雪是劝不了她的。

“你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