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边的陈教授扶了扶眼镜,慢悠悠道:“我是夏洲人……”
老头一句话落。
底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这几个字已经表明老陈的立场,他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安然冲老陈一笑。
陈教授站在他这一边,那是意料当中。
一个致力于让民乐能走出尴尬境地,发扬光大的老教授,心里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从他的行动里都能看出,陈教授深深以夏洲人为荣。
常书脸色沉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添乱,小的不懂事,老的也不懂事。
他转过头来,对刘芳道:“刘教授,你说说安然。”
刘芳瞪他一眼,“你改名叫查理常算了,人都骂家门口来了,我还得笑脸相迎,我做不出这种事来。”
常书更是来气,“大局为重。”
“那他刘子尧怎么不以大局为重?”刘芳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这下更怒了,“敢情就我们得收着,他就能在台上胡言乱语?他是老师,是教授,是知名钢琴家,上来就先把整个夏洲埋汰一遍,算怎么回事?常书,我问问你,你是夏洲人吗?你流的是夏洲人的血吗?你去劝劝他,让他收着点才对吧……”
“要不然安老师的脾气你也知道,别搞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常书一听冷汗都下来了。
安然大号“安怼怼”这事还是他告诉刘芳等人的,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家伙别都不行,喷人绝对是教授级别。
他连忙上去跟刘子尧小声商量,“刘教授,您看……咱们今天只讲钢琴,不讲其他行不?”
刘子尧露出个轻蔑的笑容,“他们配吗?”
他伸出手指着底下所有学生和老师,大声道:“他们不配,钢琴是高贵的,典雅的,是音乐的魂魄,是乐器之王,是贵族才配享有的专属音乐……”
“他们算什么?他们只是一群留着肮脏血液的泥腿子,祖辈在田地里劳作的臭种地的,他们血液里根本就没有欣赏钢琴音乐的细胞……”
他这番话一出,连常书都惊呆了。
刘子尧我想曰你先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在公开课上这么说话,你不怕给人喷死吗?
拉仇恨你也分个场合好不好。
“在夏洲历史上从来没出过一首钢琴曲,也从未出现过一个大师级的钢琴家,难道你们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的话刻薄毒辣,引起底下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