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多舌之人去我父母那里乱说话,恐怕父母已经有所知晓,我给他们的银子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还说我丢人现眼,家中再无我这样的女儿。云蕖,我没有想到,我以为父亲母亲会要死要活我还担心,却不想只是得到了一句要和我断绝关系的话,再无别的。”苏溪宁说话间便已泪水涟涟。
洛云蕖忙安慰她:“苏姐姐,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本来我想回去请罪,可又害怕父母和族人不接受……”
洛云蕖道:“如今你身子越发重了,回去直面这个事情反而对你和胎儿不利,倒不如先不回去。”
“不回去?我只怕父母气坏了身子,我在这里也寝食难安。”苏云蕖着急,“幸亏你来了,眼下我没了主意,只能来请你问你。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此为大事,也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族长乃我家的人,他也算个正义在身的人,我让祖母帮着书信一封,尚能为你说情,让族长镇住那些想要乱事之人,以安抚你父母,待你父母在家中气稍微消一点,再找人去说服你的父母,正是木已成舟,米已煮熟,还要他们作一个长远计议。我那次见你母亲,也乃通情达理之人,万不是那胡搅蛮缠要死要活之人,给他们一些时间接受这个既成事实。”
苏溪宁收了泪,道:“你这番话说在了我心坎上,但愿一切能如愿。”
洛云蕖握着她的手细声细语道:“苏姐姐,别忘了,我同你讲的,越是大事临近,越要沉得住气,你都要做母亲的人了,一定要让自己定的住,宽下心来才是。”
苏溪宁点头,露出一丝笑容:“是啊,能看到你,我心已经安定了许多,真高兴,你家竟然搬到了这里,以后我们能够常见面了,若有什么事我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洛云蕖又问她:“你的绣坊如何?”
“我这番请你来这里也是想要和你说说这事,竟然和你叙旧便忘了。”
苏溪宁回头看向身后两个跟着的女子,同洛云蕖介绍道:“这是新加入绣坊的两位姑娘,一个叫陈婉,一个叫姜琼,陈婉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女,被我偶然出去的时候遇到,收留在我这里,今年十二岁,姜琼是其他地方发生了水患,与父母走失了,流落至此,今年不过十岁。你们看,这就是我常和你提到的洛云蕖姑娘。”
“姑娘好。”陈婉和姜琼怯生生的上前行礼。
洛云蕖亦回礼:“两位姐姐好。”
“我们都听过苏姐姐说你的事情,姑娘不仅聪敏而且有义气。”陈婉壮着胆子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