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虽如此，但法岂能容忍？仁存于心，又何所谓诳语？”

法华道：“此法只能治人却不能服人心，届时即便拿到罪状一纸，胡老板也不会认罪伏法的，此法无用啊。”

洛云蕖道：“有些恶人只适合以暴制暴，您若同他讲理，他不会听，却只会觉得您是软弱可欺甚至阳奉阴违，都说不可与夏虫语冰，若说理辩理就能服人，还需要衙门做什么呢？”

法华沉默半晌，才微微颔首：“好吧，贫僧愿试一试，不过最后行与不行就看机缘了。”

“多谢大师。”洛云蕖朝他拱手，而后就要退出。

不过法华却叫住了她，这让洛云蕖有点诧异。

“大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洛云蕖问。

法华眉毛动了动，看着洛云蕖清澈的眼神，终究也只是说了一句：“改无可改，或许都是命。”

“什么？”洛云蕖对他突然说出来的话感到困惑。

“没什么，施主去吧。”法华一声道毕，又重新微闭了眼。

超度为水陆法会举办七天，且十分隆重，法华高僧到的第一天并没有按照洛云蕖说的去做，一切如常登坛念经超度，而洛云蕖就躲在离胡家不远的一家酒楼里，坐在二层小楼里即可望见园中一隅，始终等不到消息的她难免焦虑，唯恐法华反悔不按常理出牌，便雇了一名小僧传了个纸条给法华。

法华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只画了一支笔，又问了来人，心下明白，当即写了两个字“入梦”回复洛云蕖。

洛云蕖拿着纸条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