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止不解:“愿闻其详。”
姚先生拱手谦逊道:“私以为魏殊小姐的理解有所偏颇。”
大夫人忍不住问:“偏颇在哪里呢?”
姚先生道:“魏殊理解的只是其皮毛,实则,无关言语多少,古来少言者威严,深不可测,乃多因权术所需,作为女子,话少固然应当遵循,但还要讲究一个度,话太少,无趣寡淡,难以夫唱妇随,话太多,又有强人所难之感,因此孔子说过有德行的人,不是不说话,但是说出的话必定符合礼义;那些只说巧佞之言的人,就未必有德行了。妇德关键之处在于和暖的话语,只要心善,心诚,见他人困苦时多暖人,见他人疑惑时多授人,话反而如温水淌入人心里,俗话说的好,良言一句三冬暖。因此不在多少,而在其实用,言语,不过是承载女子德行的一把工具而已。”
宋魏殊听了,似有所悟,而后点了点头:“谢谢先生,魏殊受教了。”
姚先生看向宋锦婳:“锦婳,你呢?”
宋锦婳从容的起身,说道:“夫干霄之木,本之深也;凌云之台,基之厚也;妇有令誉,行之纯也。这句话的意思是直上云霄的树木,因为根深;逾越云层的高台,因为地基深厚;妇人有美好的声誉,因为德行纯备。我认为女子爱惜名誉应该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这样才能有好的夫婿。”
姚先生笑着摇头:“看来锦婳学习妇德的出发点是为了寻求好儿郎了?”
宋锦婳温柔一笑:“夫君是天,妇人为地,若天不正,地如何厚呢?先生,我的出发点似乎浅薄了,可也正符合了您刚才所说的两个字。”
“什么?”
“实用。”
姚先生反问:“那如果不是为了寻求好儿郎,你所遵守的是不是就可以背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