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柏给叶临倒了一杯水,又接着说道:“你听说过黎儒明这个人吗?”
“黎儒明?有点印象,肯定听谁提起过。”
“大概在98年的时候,梅山有一家国营的钢铁工厂,因为经营不善,连年亏损,即便区政府注资,但仍旧无济于事,大概在03年的时候,正式宣布破产。”
“等等,梅山?你说的该不会是……”
杨清柏点点头,又继续道:“你没有猜错,就是你外公,外婆退休的那个单位。”
“那会总听外公,外婆,厂子是怎样怎样的好,福利如何如何的高,怎么就突然就破产了呢?”
“谁知道呢?那会还没提出节能减排的概念,即便是东三省到00年以后,才对重工业按下暂停键,试图谋求转型……以90年代末期,国内对钢铁产能的需求来看,连年亏损的原因肯定不在外部。”
“那这和黎儒明有什么关系?”叶临的好奇心被彻底给勾了起来。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黎儒明曾任职于商务厅综合处,但没有过多长时间,就离职,下海经商了……上世纪80,90年代,遍地都是黄金,干部下海经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工厂在正式破产清算后,被黎儒明给接手了,引用国外的先进手段,仅用不到五年时间就将一个破产的钢铁工厂转型成为铸造,制作一体的大型机械公司。”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十年前,全省优秀民营企业家表彰大会,黎儒明站在台上领奖,而我就在台下鼓掌。”
叶临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如果从正常逻辑去看,这并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