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摇曳的微弱火焰，随时都可能被扑灭。

此时，邪神的脸色有些难看，维尔丹抬头注视着他，看到他一条手臂的虚影变淡了很多，一抹笑容浮现在他嘴角:“原来你也不是无敌的啊……”

“哼，那又如何？你已经死了！”

没错，维尔丹已经死了……

咔嚓，咔嚓……

维尔丹手中的霜之哀伤寸寸断裂，化为碎片，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那面目全非的躯体，依然保持着战斗姿态，笔直地漂浮着。他残存的意识，依然紧紧地锁定着邪神，嘴角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战场之上，愈发显得明亮而温暖。然而，对于已经死去的维尔丹来说，这温暖已经无法触及他冰冷的躯体。

“浩然之气！我真没想到，三四十年前派往精灵学院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毕业生，竟然能够引导精灵族领悟到浩然之气！现在看来，必须尽快制作肉身！而且，”邪神亲口眼中闪过杀意，“精灵族，必须被彻底消灭！”

双手掐动手诀，一种奇异而微妙的力量如同涟漪般从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它不可见，不可闻，但在世界各地的尸鬼，这些本应无意识的亡灵生物，却突然间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指令的驱使，空洞的眼眶不再漫无目的地游荡，齐刷刷地转向了同一个方向——鹰眼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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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鹰眼防线，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现在已经被尸鬼冲破。

缺口处，爱德华，艾伦，还有戴尔，三名骑士长一脸平静的骑在马上。

防线失守的那一刻，艾伦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说，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爱德华笑了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