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在提倡不过洋节，所以小城市里的圣诞节已经不会有什么特别浓厚的氛围了，早在刘牧野小时候，那会崇洋媚外的风气严重，大城市张灯结彩，小乡镇的商家也在赶着这波热度卖货。

那时还是小孩的他，当然也对这些外国来的“神秘”节日很少好奇。

放学回家和同学一起路过玩具店的时候，看着橱窗里那个新上的圣诞节水晶球玩具，还是孩子的刘牧野当然也很渴望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玩具。

回家之后，他和父母说了自己这小小的愿望，父亲答应了他的请求，可母亲却觉得父亲是在浪费钱，本来只是一件小事，父母两人却因为这件小事吵了起来，两人越吵越激烈，最后还打了起来。

那个平安夜，刘牧野是在父母的争吵和大骂声度过的。

水晶球自然也是没有买的。

这个不愉快的事情，让刘牧野对圣诞节不再向往，甚至有些怨恨起了这个节日，他天真的觉得，没有圣诞节，没有水晶球，父母就不会吵架。

虽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但是刘牧野还是对圣诞节提不起什么兴趣。

看着礼盒里的水晶球，刘牧野笑了一下，是释然的笑，也是在和自己的童年和解。

当年的事情，站在任何人的角度，都没有错，但没人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所有人都只会站在上帝的视角，用自己的三观思考问题，然后去评价他人的行为，并且自以为自己是对的，无形中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了别人，还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

坐在车里的刘牧野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刚刚到四点，距离饭局还有三个小时，刘牧野也不想逛了，索性先回学校看看学生会对冬季运动会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

在学校一直待到六点半，刘牧野才开车出发去赴约。

管家给刘牧野约的饭局是在刘氏集团旗下的酒店里，饭局时间是七点，蒋齐寿六点出头就带着儿子赶到了酒店。

蒋天有些不解的问父亲：“明明是对方约咱们，咱们六点就来了，刘家会不会觉得咱们在上赶着巴结他们？”

“蠢才！这叫巴结吗？”蒋齐寿瞪了蒋天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把刘家当什么了？咱们家那点见不得人的产业能和刘家比？虽然是刘家主动邀请咱们，那咱们肯定也要给足了态度，这样才能显得咱们是有意想和对方合作的。”

“哦！”

蒋天点了点头，对于父亲的说法，其实他的心里一点也不满意，他想——说到底，不还是在上赶着巴结人家吗？

在蒋天心里，自己家的灰产可是遍布整个上京，如果不是这年头查的严，家里必须洗白，他们根本没必要去那么刻意巴结别人，至于那些所谓的家族，统统灭了就是了！

蒋天有这种想法，只能说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啊。

蒋家父子俩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酒店不对外开放的专属私人包间内，等待着刘家的人来。

身为“大学生”的刘牧野怎么可能会早到，他卡着六点五十九的最后一秒走进了包间——没错，不止是早八，吃饭他也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