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愣了一下，两眼望着黄锐，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出来。

“姑娘，你走吧。不要再来找他了。”

“大娘，我找他没有别的事，只是想打听一个人。”黄锐满心疑惑，不明白这老太太为何是这般态度。

“打听谁啊？”老太太偷偷擦了擦眼泪。

“肖河。小孙有个朋友叫肖河。我……”

“小肖啊？”老太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女朋友。好久联系不上他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他的消息。小孙是和他一起出差的。小孙肯定知道他在哪。”

“姑娘……”老太太欲言又止，“你很年轻，找不到就别找了，再找个男人吧。”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今天既然来了，我就要问清楚。我在路上看到小孙了，他装作不认识肖河。肯定是肖河让他这么做的。他一定知道肖河在哪。”

老太太轻轻摇头叹息着，闪身让出一条路来，“进屋说吧。”

黄锐走进屋子，看到小孙家摆设十分简单，一看就是清贫家庭。

老太太走到旁边一张老式木桌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唯一一个上锁的抽屉。

“姑娘，你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老太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黄锐。

黄锐接过来展开，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火化证明。上面填写的姓名赫然是孙强。

黄锐当时就蒙了，“这……这……”

老太太收起火化证明，又把抽屉锁了起来。

“没错，孙强已经死了。警察通知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前几天……他又回来了。他好像把出差的事给忘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我知道他是我儿子，可是也知道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已经死了，肖河也已经死了。我认尸的时候，见到了肖河的家人。”

“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问过一个神婆，神婆说这是死的太冤了，心里有太多挂念，所以魂魄又化成人，回来陪我来了。这样也好，不管他是人是鬼，他都是我儿子。”

“怎么可能？不会的。我不相信什么鬼神。我要找小孙问个清楚！”

“你想问什么？你想告诉他是个死人吗？”

“是的。必须要问清楚！”

“不行！”老太太怒了，“神婆说了，不能告诉他真相，否则他会变成厉鬼，到时候他就不能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