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说等生产之后,难道是要借口这件事,获取小皇子的抚养权。”
安久笑的阴恻恻的。
“陈御史,咱家可没说过这种话,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陈御史一张脸憋的黑红交加,要不是这阉竖是来替娘娘传话的,他们陈家是不可能给他开门的。
等会送走此人,他要叫家仆重新洒水打扫除晦气。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时,陈旭却悟了。
原来如此。宫里谁不知道,陈昭仪就盼着这胎是个皇子,好更进一步呢。但她德行有亏,别说更进一步了,就是孩子都不能养在身旁。哪个母亲能受得了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叫别人娘亲?这就叫杀人诛心啊。
想通了这些,陈旭一改颓废,向父亲抱拳告辞。她也该信守承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半年后,为父会认回你做义子,到时候,你想回来就回来,不必有所顾忌。”
“儿子明白。”
陈旭说完就跟着安久走了。
半个月后,京城开了一家书肆。书肆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公子,脸上戴着半张掐丝祥云纹的鎏金面具,不但不影响其出尘的容颜,还颇有些神秘感。
尤其听说他的店背后有个大人物,后台是邦邦硬的。所以好奇的人不少,一时间店里的生意竟还不错。
晚上,头回学做生意的陈旭坐在桌前,打着还不熟练的算盘,算盈利。
最后毛笔一扔,往后仰去,得,忙活半天还倒贴二百文。
虽说是德妃掏银子,让她开店练手,但是自己真没把事做好,心情也是蛮糟糕的。
半个月的时间,陈旭的认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开始她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艰难。选地方,谈铺子,请工人,每一样都少不了安久公公的帮忙。要是没有燕乌卫这些人出手,别说半个月,半年她也开不起这间书肆。
也是这半个月,她也学会了很多。再和人谈事情,她能从容淡定了。因为给公主做过伴读,一但能张嘴了,这通身的气派和语境就能让对方晓得她不是一般人。再和人谈事情,几乎是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