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整日的天,忽被一股冷冽的风吹破,蓦然便降下雨来。
点点雨滴落于地面,愈来愈急,越来越密。
后而仿佛瓢泼一般,形成道道雨幕,在屋顶上敲打出阵阵声响,仿佛要将那残破瓦片砸得粉碎。
程大虎本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中乘凉,忽而被这场雨淋醒,叫嚷着便跑回屋内,没好气望着自己的堂兄程大路。
“大路哥,怎么不叫醒我?”
程大路正对着屋中唯一那盏烛火端详着手中的镯子,那镯子成色半旧不新,但胜在做工精细擦拭得干干净净,分量也挺足,看上去便能卖出不少钱。
他摩擦了片刻,这才回应程大虎的问话。
“你这么大个人,雨淋着了自然会醒,还要老子去喊你?”程大路话说得极不客气,还带有几分嘲弄,抬首见程大虎面色不大好,又增了一句,“昨日都让你下手轻些,这么个娇嫩的小姑娘,养好伤还能再卖上一笔银钱,你偏要出那口气!”
被这话说得一愣,程大虎闷声不响坐到了桌旁,回忆起昨日。
昨日从酒肆出来,碰见杏子和程小溪说话。
两人凑得极近,仿佛在说悄悄话,杏子还递了个物件给他。
本以为心上人只是欠债跑了,没想到竟然和别的男人有勾连,还背着自己私相授受。
程大虎气急攻心,回头叫上了酒肆里的兄弟,想给程小溪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