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来的人是秦大夫。
她如今四十多岁,资历已深,只略微诊脉,便诊断出言淡葵水期间泡了水,此前还用了些寒凉药物。
作为大夫,她当即沉了脸色,严肃斟酌着开了温养的方子。
怕小姑娘爱美又去用那些‘毒’膏子,还特地拿了个祛疤的温和药散,嘱咐言淡兑了水抹在疤痕处……
言淡啼笑皆非,面对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大的大夫,她感觉到些许关心和暖意,在对方的细细嘱咐中,不自觉的伪装乖巧,连连点头。
这么多年,妙春堂是奉公门指定负责给捕快诊脉,两方牵扯不少。
秦大夫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个小小的女捕快,觉着有些心疼,又嘱咐了好几句珍惜身体,才缓缓离开。
言淡按照医嘱煎了药,热乎乎的药汤喝入胃中,缓解了身躯的寒意。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捕快们包围,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沐浴更衣,又换了床褥,刚躺上床一会,便禁不住昏睡过去。
深夜,睡梦中。
模糊的黑影纠缠。
黑影们仿佛在说些什么,一人一句夹杂在一起,嘈杂刺耳……
‘荼白和落栗……’
‘王公子男女不忌……当然好好宠爱鸦青了。’
‘奴婢是被家里人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