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良冷笑一声,“刘翁变了,他早已忘记当初还是学子之时所遭受的窘迫。我听不下去,站起身告辞,他怒斥我不懂礼数。”
“于是我问他,抄一百字能得多少钱?他答不出,甚至不知市场上粟米之价……”
“我心中绝望,寒门之子成为尚书令,在朝堂多年变成了如今模样,和那些高门大户所出之人有何区别?”
“本想离开,但他却不依不饶,家中老仆也对我多有辱骂……就仿佛他们的高贵身份能接待我便已经是礼贤下士,而我却是不知感恩的刁民。”
陈子良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慷慨激昂的怒斥!
“高贵?他们不也是一身血肉,能有多高贵?”
“他们也会怕死喊疼,流血流汗,跪地求饶,能有多高贵?”
“高贵……哼,最后也是了无生气的归于尘土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气得双目赤红。
言淡几人合力把他按到凳子上也不能使他冷静,直到伏清合站于他身后,以手击颈将他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