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绕着女子打了一圈:
“我出千?姑娘你得拿出证据,不然众位兄弟们怎么答应得了?”
“就是啊!”
“你说是出千就是出千,以后大伙还怎么赢钱啊!”
所有人都哄闹起来,到手的鸭子飞了,他们怎会甘心!
顾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歪了歪脑袋笑呵呵的看着女子。
他发现此女在腰间有一枚白象色香囊,皆是由纯色的白青丝编制而成。
这东西顾恒也有一个,他娘死之前交给他的。
此女来自他娘的母族——平江薛家!
顾恒脸上是在笑,但胸中的怒火几欲叫整个赌馆焚烧。
“当真无法善了?”
女子声音清冷。
“善了?你的意思是我承认自己出千拿走二十万两?”顾恒将手上折扇收起:
“姑娘的道理是这么讲的吗?如果是这样为何不去这大街上抢?”
话落,身前女子仿佛鬼影冲到顾恒面前,一只纤细雪白色的小手掐住其脖颈。
“你想死?”
然而,顾恒脸上却露出来戏谑的笑意:
“果然,平江薛家一直以来都是这副德行!从来没变过!”
他的眼睛朝着自己领口看去,声音细若蚊蝇:
“姑娘敢伤我吗?”
如此近的距离,女子一眼便看到藏在青色儒袍之下的玄夜司差服上绣金花瓣。
她缓缓松开手,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恒松了松衣服,将外面的儒袍一点点褪下,露出里面的黑色差服。
再把脸上的妆饰缓缓摘去,自顾自的说道:
“姑娘是薛家哪房的,嫡出还是旁出,还是远族,说不定我们两还能攀上个表姐弟关系!”
顾恒挂着和煦笑容的原貌。
但他长相在女子眼中仿佛是魔鬼。
忽的,顾恒的气势骤变,没有儒袍的儒雅,凛冽如同寒风:
“今日,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他拿出乾皇给他的大理寺玉佩,高高举起,看向女子,一字一顿道:
“违者当场处死!”
外面,一大批便衣褪去外衣,提着刀柄将周围包围。
门外,腰后别着两把短刀,左胸位置绣着一整朵花的玄夜司指挥佥事大步走了进来,秦胖子笑呵呵的跟在后面。
“杨怀义,京师玄夜司指挥佥事,后天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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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有身份的赌徒都认出了此人,但他们畏惧并不是杨怀义的身份,而是他本人,是京师玄夜司中少数的外地人。
能胜任京师玄夜司的指挥佥事全凭手上的粘的血够多。
不论妖魔还是人族都是!
杨怀义看了一眼台上的女子,声音平静:
“薛雅薛姑娘,我们也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