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再度现身之时，已然身处千里之外。

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长舒一口气，缓缓平复紊乱的气血与心神。

回想起方才惊险一幕，仍心有余悸：

“元神到底是元神，那等威势，远非炼神可比。

还好有空间天赋，配合空间符箓才能远遁，若是被那老家伙追上，今儿个可就真凶多吉少了！”

顾恒稍作歇息，缓了缓神，暗自思忖道：

“我这么一闹，青城山这回算是颜面扫地了。经此一役，量他们也不敢冒着被口水淹死的风险，吞没钱季的名额了。”

想罢，顾恒抬脚便要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忽而脊背一凉，仿若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

他霍然回头，却见眼前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位撑着拐杖的老妪。

这老妪仿若凭空出现一般，无声无息，没有丝毫征兆。

若不是她方才无意间散发了一丝微弱气息，顾恒怕是真要毫无察觉地撞个正着，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了。

顾恒身形僵住，大气都不敢出，双脚仿若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他满心狐疑，暗自揣测这老妪来历，瞧这架势，极有可能是青城山的。

虽说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顾恒并不担心，大不了便是再死一次。

老妪满脸皱纹，沟壑纵横，几乎要将她那双眼睛都给淹没了。

她目光上下打量着顾恒，率先开口问道：

“你！很不错。不过瞧你修炼的功法，颇为杂乱，既有佛门的明王诀，又有道门正统功法的影子，还灵武双修，你究竟出自何门何派？”

“小子无门无派。” 顾恒定了定神，如实答道。

老妪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有些不信，但她仔仔细细端详了顾恒一番，却并未发现说谎的迹象。

“你的制符术从哪儿学的？” 老妪不依不饶，再度追问。

顾恒闻言，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此事关乎重大，他着实不敢轻易吐露，良久，才缓缓道：

“此事我不能说，说了怕是大祸临头。”

老妪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仿若听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祸事？老婆子我纵横整个东洲，还没人敢拦我。什么祸事是我解决不了的？”

顾恒直视老妪的眼睛，试图从中窥探出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