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把你脑子都冲坏了?”穆云斐没好气的揶揄。
“阿斐?你是阿斐?”皇甫子阙大呼。
穆云斐懒懒喷出个鼻音:“嗯!”
“那我是谁?”皇甫子阙继续追问。
穆云斐翻白眼,这货的脑子果然出问题了。
多年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皇甫子阙知道自己还是自己,松口气的同时又颇为愤怒:“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是只中了一箭吗?”
“呵!”穆云斐嗤笑:“我晕倒前也只中了一刀一弹!”
“啊?你还中弹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从下京回来的时候。”
皇甫子阙闻言心中一阵愧疚,阿斐伤的这么重,他当时却不在他身边……诶?自己干嘛同情他?
他不一样也伤成木乃伊了吗?
回想一下对方话中的意思,又问:“那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和你一样!”
“穆云雅救回的你?”
“嗯!”
皇甫子阙嘴角狂抽,该死的女人,努力蠕动几下,发现不光是四肢移动不了,连腰部都难以扭动。
极力抛开瘫痪二字,故作镇静:“我都伤了哪里?”
穆云斐好心地把对方的伤势都说了一遍。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呢!”皇甫子阙小声安慰着自己。
“可是我当时没伤这么重啊?而且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会一直没知觉呢?”比如骨折,即便昏厥了也会痛醒吧?
“因为蛇毒能使你重度昏迷!”
“蛇毒?”皇甫子阙拼命的回忆,那种情况下,他怎么会中蛇毒?
穆云斐一边欣赏着对方变化莫测的神情,一边以最平静的口吻将刘四讲过的过程大致又转述了一遍。
皇甫子阙越听眸色就越难看,他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落到穆云雅这个克星的手里的?
那么黑的天,又是打雷又是下暴雨,她不想着找手机打电话摇人,居然还敢顶着大雨摸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