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个女人发疯时的手法温柔多了。’琴酒心想。
见他不再反抗、也有可能是已经失去了力气,黑门遥夜缓缓松手,为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拍背顺气道:“当个乖孩子,不要辜负我的期待,懂了吗?”
‘是个和母亲不相上下的神经病。’琴酒在心里补充道。
“咳咳、知道了。”
“很好。”语调微妙的低音划过,黑门遥夜再次将他抱在怀里,根据脑内前期情报成员打探到的辛多拉酒店地图,走向这里的厨房后门。
干脆到冷漠的脚步声踏在地板上,琴酒悄悄抬起头,透过骨白面具的缝隙窥视这个男人的神色。聆听着那平静沉稳的呼吸声,他隐约产生一种自己人生将就此彻底改变的预感。
在母亲还未投靠辛多拉,还在红灯区从事肉体买卖时,往来宾客中不乏对他感兴趣的人群。
但这双祖母绿色的瞳孔中没有那些旖旎肮脏的欲望。它们就像是面蒙着一层纱画的镜子,初见是画作上的美景,再见是反射自我的镜面,没人能窥见镜面之下的真实。
“我不管你以前的经历、身份是什么,今天就是你重获新生的日子。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养子,名字是黑泽阵。你在组织里的代号是金酒‘Gin’,负责武力肃清一切对组织有威胁的存在,贯彻boss的意志,同时担任未来的行动部部长。”
琴酒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仿照着黑门遥夜的读音重复道:“kurosawa gin?”
“这是个日本名,用中文读出来的话就是Hei ze zhen。”回想到组织总有一日要回归老家压榨日本,黑门遥夜默默将学习语言加到了沙朗和黑泽阵的日程中,“你还有个大六岁的姐姐,不过这之后再谈吧,有客人正等着你登场呢。你会杀人吧?”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
辛多拉豪华酒店对面的大楼上方,正在蹲守任务目标的“蝗虫”看着望远镜内车水马龙的大街,闲得脑袋犯困:
“我的天啊,那家伙已经听了三个小时的歌剧了,他是有多无聊啊!鹦鹉为什么让我们监视这种家伙?”
在他身侧,一位地中海相貌、代号为“鳄鱼”的女士正接听着无线电对讲机中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