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预料的是,琴酒没有多加揣测和刁难,很顺畅地接受了这番说辞,甚至反过来教育了几句:
“布特贝尔,组织内任何代号成员理论上都是平级的关系,除了我和朗姆外,你有权拒绝任何人的质问。”
“频繁自证只会给老鼠可乘之机。”
黑门遥夜:?
态度坦诚也不行,不坦诚也不行,有没有育儿专家能在线求助。
凭借对权利关系的敏锐嗅觉,黑门遥夜很快发觉琴酒话语中的漏洞:“那苏格里德先生呢?”
“呵,那家伙还是先顾及自己的性命吧。”
这嗤笑里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琴酒睁大双眼,瞳孔中闪过一丝愉悦,对其他人宣布道:“苏格里德今天下午在追击过程中撞损了那位大人的爱车,从今日开始无限期停职,具体责罚由那位先生定制。”
“噗哈哈哈,我的天呐!没想到有一天能在组织里听到这么绝佳的笑话,还是从琴酒你这张不讨喜的嘴里!”
基安蒂压着腹部的伤口,哪怕皱眉也忍不住痛快地笑出声:“话说boss的爱车长什么样,我以后做任务注意点。”
科恩推了推护目镜,有了推测:“苏格里德,总是小心对待,常开的玛莎拉蒂。”
笑到一半的基安蒂如同被打了一枪,突然僵在半空中,目瞪口呆地看向琴酒:
“那辆很臭屁的玛莎拉蒂是boss的?!”她之前还因为看苏格里德不顺眼在车身上划过几道浅痕。
“注意你的语气,基安蒂。”琴酒冷冽地凝视。
基安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额头上蒙起一层冷汗。
扫视老实下来的众人,琴酒点燃香烟,透过朦胧视线的烟雾看向黑门遥夜。
方才指腹下越来越剧烈的脉搏频率,那不是由惊慌或激动等情绪波动引发的结果,这种生理反应更像是...一种连布特贝尔本人都没有察觉的、埋藏在潜意识下的本能。
不再多想,琴酒徐徐呼出一口烟气——等线索到来,经验和逻辑分析自会告诉他答案。
“走了,布特贝尔。”他扣好头顶的礼帽,回头道:“今夜是屠戮野兽的血红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