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彬笑道：“你小子有追求。”

姜红中引着他走去小河边。

他看了富喜夏发来的传呼机信息——深入。

姜红中回过头说谢谢他送来的两架钢琴。姜红中给他钢琴的钱。

他摇摇头。收好传呼机。他说两架钢琴放在家里十五年。曾经是他儿子女儿的宝贝现在派不上用场不如捐助技校发挥余热。

姜红中说他是个好人。他感叹：“有的地方来一次再不想来了。”

“怎么了贾叔。”

“没有马桶的地方不适合我来。”

贾彬接过姜红中递来一个琴键。他看了一眼装进裤兜。他说顺利的话卖一百万。不顺利的话卖不出去。卖黑物需要碰运气。

“黑物是啥意思？”

“没名没姓的东西都要充公。整不好挨枪子。”

“那算了吧。”

“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发不了财。你是农民吗。”

“我是。”

“你爷爷奶奶叫什么名字。”

“付大义。杨深明。”

“你怎么姓姜。”

姜红中说了身世弄哭了贾彬的眼睛。贾彬蹲在小河边洗了把脸。

河水清澈见底。小鱼群游过。姜红中双手掬了河水喝了一口。

贾彬笑道：“你不怕细菌啊。”

“农民都是这么喝水。”

贾彬坐下身要烟抽。姜红中递给他烟盒火机。他得知姜红中不抽烟不喝酒是为了保护嗓子。他是个老戏迷。

他笑道：“你唱的我满意了我保你老琴卖一百万。”

“我不想卖了我怕你出事。”

“你只管唱。”

姜红中一开嗓直接吓傻他。他明白姜红中的嗓子是天籁之音。他站起身和姜红中对唱。姜红中也吃惊他唱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