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茶吗?”
小竹还是摇头,“他不喝水也不喝茶,他嫌茶水太苦,怕呛了嗓子。”
张大奎此时惊讶极了,“什么?演一出戏要三个多时辰,他不喝水,也不喝茶,什么都不喝,那岂不是成了神人了?”
小竹歪了歪头,“他喝的,他喝酒啊,他喝自己的黄酒。”
沈初连忙问道:“你说他只喝酒对吗?”
小竹被沈初提高的声音吓到了,害怕地点了点头。
沈初连忙拍了拍小竹,“那你叔叔用的酒壶,或者酒杯什么的,能告诉我在哪儿吗?”
小竹想了想,将手中的小壶递了过去,“这就是叔叔平时喝酒的酒壶,都是我管着的。”
只不过,沈初刚想去接,小竹又把手中的酒壶牢牢抱住了,说什么也不松开。
沈初看向那酒壶,小小的一只,刚好小竹一只手那么大,看材质应该是铜制的,样子甚是精美。
见小竹实在不愿,她也没强求,“小竹,那你告诉我,这酒壶里的酒是从哪儿打的,行不行?”
小竹点了点头,“叔叔只喝五年陈酿的石冻春,是我从西市街口的金安酒坊打来的,十铜钱一壶。叔叔吩咐过,买酒的事不能让别人代,每次都是我去买来的。”
沈初连忙问道:“每次都是这么打吗?有没有例外的时候?”
比如东才死之前。
“没有,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去买来的,叔叔每晚唱戏时要喝一壶酒。在化妆前他要喝一点,在登场前,他再喝一点润润喉,这才会登台唱戏。”
“有时候,他也会在下场口再喝一点,这样到唱完戏后,一壶酒正好喝完。”
小竹越说越想哭,“还剩最后两口酒,这是叔叔唱完后要喝的回笼酒,可是他喝不上了。”
裴离的眼神看向小竹手中的酒壶,那就意味着,这酒壶里还有东才生前喝过的酒。
“小竹,这酒壶能不能借我看一眼,可以吗?”
小竹退后几步,“不行,叔叔再三交代过,不论任何时候,人在壶在,这酒壶我是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