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李家大嫂可不困了:“那当然是真的,我孙子聪明的很,上次学校组织了一个什么考试,我孙子,是他们班的第一名,老师见我,都直夸我会教孩子。”
她家的情况有点特殊,千顷地里一棵苗,六个孙女,一个孙子,可不就捧的跟块金子似的,生怕磕了碰了。
李家大嫂本身就是那种重男轻女的老婆子,这孙子只有一个,更是偏心的没边,家里的大孙女跟二孙女,都被她给卖了,给家里换了栋宽敞的青砖瓦房出来。
就这种人家,哪怕有钱,靠的也不是自己,靠的是足够缺德,捧的人没几个,背后蛐蛐的却不少。
至于她孙子的学习问题,那纯粹是自家人吹出来的,在李家大嫂心中,自家孙子一分好,都能吹出十分好出来,原本成绩中等,不上不下的孙子,硬是被她吹成了第一。
潘叶直接在狭小的厨房里窝着了,既是烧水,也是烤火,躲清闲。
至于那边的跪拜,她还是不去了,腿疼膝盖疼,还冷。
隔壁的屋子,吵的很,村里的男男女女都围着三张桌子,看的津津有味,因为有人在玩牌。
这年头,还有什么比牌,更能吸引国人的注意力了。
只不过,一些人围的太紧了,遮挡了灯光,坐着的人,时不时的,就会出声提醒一下围着的人。
有玩的大的,也有玩的小的,还有一张桌子在玩大吃小,一毛为起点,如果有钱,也能坐庄,不过这时候,大家都没钱,玩的人也不多,但是围着看的人多,玩个几分钟,有人心痒上场,也有人落寞离场,当然,赢了钱,开心跑路的也有几个。
潘叶的大哥潘全看的心痒,不过他兜里没钱,于是,去找了潘叶。
“妹,借我两块钱呗!我去那边玩几场。”
潘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哥,我可不敢借钱给你,如果你是家里有事,急要钱,别说两块,两百我都要想方设法的凑钱给你,但是,这是赌。”
“我要是借了钱给你,别说嫂子不高兴了,就是我妈下次见了我,都得撵我走。”
她的原则就是,你有急事,借钱,那没关系,我有就借,但是借钱去玩去赌,那就不行,哪怕数额再小,她也没有。
潘全被说的很不好意思,他也是在那边看的心痒,头脑一热,就过来找妹妹借钱了。